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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大字体“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苍凉的女声在房间里想起，CC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他抓过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叫春”二字。看到这个名字，他的嘴角咧了咧，仿佛又看到那个有些秃顶的男人。人家本来叫“春哥”，“叫春”这个名字，还是小颖起的，不过倒很贴恰，每次他过来，在二楼都能听到他在床上的叫声。他咬咬嘴唇，按下接听键，柔声地说，“春哥，又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听筒里传来男人暧昧的笑声。
“又哄我，你什么时候想过我啊？”
“不哄你，不哄你，就是想你了。”
“想我就来找我啊。”
“行，一会儿就到，你先把自己洗白白。”后三个字他说得嗲声嗲气。
两人一阵轻笑，男人接着说，“小颖在吧？”
“你看，露馅儿了吧，他——”CC把目光转回屏幕，只见小颖已经坐到了男人的身上，他心里一阵发紧。
“好弟弟，到底他在不在啊？”
“他——”CC犹豫了一下，心中叹了口气，尽量用轻快的语调说，“当然在啊，人家就等你呢。”
“那好，我一会儿就过去，晚上我带他出去吃饭。”
“带不带我啊？”
“带，一定带，哪能不带我们家的小CC呢？”
“春哥，”CC的目光仍旧盯着屏幕，男人一翻身，把小颖压在身下。“你那么喜欢小颖，干脆就把他包了吧。”
“我倒是想啊，你能舍得吗？”坏笑声中男人挂断电话。
CC的心思又回到屏幕上，他的心隐隐地疼。每次小颖被进入，他都会这样。小颖不是gay，更不是0，他只是个MB.被进入留给他的没有快感，只是痛苦、麻木，或者还有屈辱。
屏幕里的男人又换了个姿势，抬起小颖的双腿，高高地架到自己的肩上。恍惚中，他看到了小颖双目紧闭的面孔。记得第一个晚上，老黑也是这样的动作，小颖紧闭着嘴，皱紧眉头，喘着粗气，愣是一声没吭。当他按照老黑的吩咐，将自己**小颖的嘴里时，小颖瞬间睁开了眼，神情绝望。
“干这行的，第一天就得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个人。”老黑狠狠顶了两下，向小颖射出了自己的欲望。
激情过后，王立伟趴在小颖的身上，丝毫不想动弹。他都不清楚刚刚的那场肉搏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就像被扎了眼的气球，从紧绷一下变得浑身瘫软，没有任何过渡。
他伸出胳膊，摸索着在床头柜上拿到烟，抽出一根，凑到嘴边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浓浓的烟雾顺着鼻孔喷了出去，惬意而又疲惫。他将持烟的手远远地搭在床边，闭着眼把头埋在小颖的胸前。
小颖双眼木然地盯着房顶，左手下意识地抚摸着王立伟的耳朵和头发。身上的这个人很沉，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但是他无意推开他。他像是刚刚从地狱转了一圈，全身都散了架，不想耗费一点气力。他知道男人在抽烟，或许抽完烟他就会从自己的身上下来吧，他想。要命的是，身上的那个人正好压住了他的欲望，虽然那儿还是软嗒嗒的，但是肌肤的摩擦和身体的重力，随时都会点燃那没有释放的欲望之火。
他很少有过这样的感觉，每次做0，他都不曾有过欲望，可是今天，他却蠢蠢欲动，他盼望着男人快点吸完手里的烟。
然而男人抽了两口，就没了动静，头静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仿佛进入梦乡。他的手顺着男人的后颈滑到他的后背，拍了拍，说，“哥，去洗洗吧，身上都是汗，别着凉。”
男人的头动了动，然后抬起来，眯着的双眼疑惑地注视着小颖。小颖挤出一丝笑，刚想说什么，只见男人撑起身体，然后下了床，把烟头儿在烟缸中掐灭。“好，我去洗澡。”男人留下一句话，也留下他的背影。
小颖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挣扎着爬起来，收拾床上的残局，然后点燃一支烟，坐在床脚，双眼无神地看着房间的角落。
透过温热的水雾，王立伟注视着神情落寞的小颖。小颖抽烟的举动让他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他不抽烟。刚刚起床的时候，王立伟差一点让小颖和他一起洗澡，他渴望那样，但小颖的眼睛让他望而却步，说穿了，他们不过是买卖的关系，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唐突。
洗完澡，小颖并没像先前那样马上迎上来，只是默默地抽烟，一直到他走到他的身边，他才恍然站起身，用浴巾给他擦干身体。王立伟注意到，小颖比他稍稍矮一点，这个发现让他心满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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