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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哥的一个兄弟正在附近喝酒,打电话给林哥,林哥就叫他过来,“对,就是这儿,我们就在一楼你进来就是了。”
我对林哥说,真巧啊,那正好叫他来一起吃啊,又问他喜欢吃些什么,要不要再添点儿菜。我想我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吧,但是我越跟林哥说的多,越是冷落她,也就越是应了她的说法了。但也不暇多想,只盼着那哥们早点儿来。
不几分钟,那兄弟就到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儿,身材健壮,走路可两边儿晃,很痞气;肤色黝黑,眉毛细长,小眼不大,鼻梁挺直;嘴里叼着烟,嘴唇不薄不厚;脖子上一条大粗黄金项链,衬着黝黑的肤色倒也不显得俗气;粉嫩的短袖,敞着怀儿,胸光滑干净。
进来经林哥介绍一下,也叫我哥,挨着老妹儿坐下。我叫服务员给加了餐具,又请他再点点儿东西,说刚吃过喝过酒来的,就和林哥聊起来。
我也插不上嘴,就看着他们说,不时帮着夹些烤肉。老妹儿跟他们都相熟,倒是能搭上几句,不过大部分时间也是看客,我偶尔余光瞥过去,只见她直嘟着嘴,老大不高兴。
后来林哥告诉我,老妹儿回去的时候问他,说,那人是不是啊,开始的时候净跟大哥说的欢,眼神儿都不对,兄弟来了又一直看着兄弟,全当我不存在。
我紧张的问林哥,那你怎么说的啊?
林哥说,我不告诉你。
自从相亲事件之后,林哥可能也是死了心,觉得我是无可救药了,再也没跟我提过让我找女朋友的事。不管怎么说吧,这对我来说是一大利好——你知道我多烦听到婚嫁的事。我甚至觉得我们的交谈也因此更愉快了,我很希望能更多的跟他单独在一起。
一天,我中学的一个同学来北京玩,非要我跟他去欢乐谷。去的时候是周末,人非常多,很多项目都需要你在大太阳底下排好长的队。不过感觉上还是很好,快泯灭了的童心被激发出来了,什么都不顾忌,只剩下欢乐了。
我还记得回来的时候坐公交,只有一个空座,我让他坐下,他让我坐他腿上。我说,我真坐啦?他说你坐吧真的能禁住你,啪啪的拍着他肉乎乎的大腿。我心想,我就不信你不怕别人看,等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的时候,我看你糗不糗。于是也不客气,就坐上去了,完了还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说笑聊天。
我估计当时满车的人都觉得很雷,但是这厮竟然浑没事一样,大概真的觉得回到了童年,什么邪心都没有吧。后来还是我实在觉得太过分(当然也因为一直怕压着他不敢坐实,有点儿累),站起了身。
这之后我就很想带林哥来玩,可是又有点儿顾虑。浮生难得半日闲。开出租是给自己干活儿不假,但是大多数司机都很少休息,他们常说的一句话是,你人可以歇着,可是份儿钱还得照交啊。没想到,我和他提起的时候,他竟欣然同意。
“好啊,找个周末你休息了,咱们就去呗。反正我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哈哈,你不怕没拉着钱,嫂子找你训话?”
“没事,带她一起来玩啊,她也好长时间没去过游乐场了。”
“呃……那也行啊……不过,那些惊险刺激的游戏也不知道嫂子愿意不愿意玩……”我说这话自己都心虚。
“哈哈哈哈……”林哥在电话那头爽朗的大笑,笑得我直脸红,“还跟我耍心眼儿呢。就我和你。这个周末就行啊。”
“周末人太多了,咱们别赶周末了,我这些天也没什么活儿,请个假就是了。”
于是我们相约好第二天就去。林哥说要来我家接我,我坚持坐地铁去,然后在四惠见面再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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