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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某些事情忘记,一再告诫自己别再忆起,可是意识却像吸食了DAMA一般,一点一点沉迷,一点一点迷失了自己。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生活重心已经开始向明转移了。
习惯于和明坐在教室最后靠右边的一排椅子上,聊天或者做做小动作。
如果偶尔明睡懒觉逃课或者迟到了,我一般整个上午都会直直的盯着门口那个地方出神,深怕他的身影突然间出现而我没有发现。见不到他,我会心慌,会六神无主,而他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是傻傻的对着他微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如此关注过一个人,而且他太普通,太平凡,而且,他还是个男生,他是我的兄弟。
某日下午上马哲课,我跟明依然臭味相投,黏在教室的某个角落做我们各自的小事情。
那个时候,我和明养成了一个习惯,每个月都会轮流买一本“萌芽”用来打发像哲学这样无聊的课堂。四元八角一本的杂志,在我的书桌上一直出现了三年半,鉴证了我的每一丝快乐和苦恼,只是2007年8月后,它们被我打包丢进了记忆的角落,永远尘封起来。
明手里翻的是四月号,我看的则是五月当期的。因为明看书比我慢的多,所以我看完后一般都是直接丢到他的床头并提醒他快些看,马上下期又要出来了。明却不屑,笑笑说大不了带回家补习好了。
我看书看乏了,趴在桌子上扭过头盯着明发呆,这小子到是看杂志看得出神,一动不动。其实越看,越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一轮弯月,像一池清泉。睫毛很长。陷得很深的双眼皮,眨眼的时候总会令我联想到天真两个字。(我一定是花痴又犯了。)
明可能察觉到被盯了很久,居然脸有些发红(愈发的可爱了),他有些生气:“不听课不看书,盯着我看干嘛?!”“我在想事情,没有看你!。你以为你是西施啊。”
明刚想靠过来揍我,我突然直起身子,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明,我发现一个问题,你的耳朵会动啊???。怎么弄的,教教我。”
轮到他不好意思了,他又挠头了,“小时候就发现能动了,曾经幼稚园的时候还有人取笑过我呢。可能是先天的吧。”
我挤眉弄眼的折腾了自己半天,耳朵还是一动不动,生气的冒出一句,“我明白了,XX明。肯定是你从小挠头挠出来的毛病吧。”
不等他过来报复,我很自觉的挪开了身子,和他保持了距离。
以明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魔爪开始向我的腰和大腿发起攻击。我条件反射似的举起双手进行绝对防御。
明几乎天天打篮球踢足球,力气自然比我大的多,结果通常是我的双手被他扣住动弹不得后,再被他的龙爪手弄的遍体鳞伤。(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那段辛苦求学的日子里,腿上的伤一直我永远的痛,抓痕在洗澡冲水的时候总会产生一阵阵的辣辣的痛。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出去见人的时候,新伤肯定没有几天又被添上(冤孽啊!)。新伤旧患,旧患新伤。如此循环。
我和明上课时的恶趣远远不只是这一点点。
在我负伤露出痛苦加怨恨表情后,明表现出一丝愧疚,假惺惺的问,“真的很痛吗???”“不痛我装P啊。”“我就轻轻一抓,置于麻?。”“不信你让我也弄下,TMD!”
话音未落,我已经把白骨爪施展出去了。
啊。明一声轻哼。从我展开的笑脸可以知道,我对这次偷袭的效果很满意!
过了一会,明的脸色还是铁青,肯定是不耻我这样的小人行径了。
我只是很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把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受伤处,轻轻帮他捏着。
有点点暧昧,有点点不自然,但是,我的手,一直放在他的腿上,很久不曾移开。
明,也许你一直不知道。
那些日子里,我抚摸那些你留下的伤痕的时候。我感到的从不是疼痛,而是某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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