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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家才是避风港
家在心中一直都是温暖的代名词,总是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想着能回到家里吃着妈妈做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倒在我的小窝里睡上一觉,所有的心事都会烟消云去。大学时总是习惯在寒冷的黄昏,抑或是下雪的傍晚,独自伫立在阳台上。看着雪花中静谧的灯光,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巴金笔下的《家》来,雪花挥动着舞姿,打在行人的伞上,甚至脸上,人们行色匆匆,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现在唯一能够想起的就是那个温暖的家。这一年里,街上到处流行着陈星的歌,我想他之所以能红的起来,无非是他唱出了所有游子的心声,谨借于此,都足以够他红的了,毕竟他是以感情来赢的。人就是感情的动物,况且他又唱出了一个人对于家的思念,这样的感情是那么的细腻、那么的悠远,同样的也是那么的值得回味。
不知道在回S城的路上我是在想着什么了,脑子一片空白!唯独只有一个意识:我要快点到家!小林在上车的时候给我买了好多的东西,水啊饮料啊零食啊土特产啊所有一堆都仍在行李架上,我没有拿下来吃,没有那个胃口也实在慵懒得很。紧紧的闭上眼睛,这一次的回程总觉得比来的时候更晕了,唯独闭上眼睛让我看不到快速行驶的汽车才能稍微的觉得好受些。手心出了好多的汗水,浸湿了本来想给小林的电话号码。就这样呆着一直到家。
我是乘着夜色到家的,当我打开我们家的门时他们都在吃饭。顾不了大家特别是妈妈的惊愕眼光,我把行李往沙发上一扔,自己穿进屋蒙头睡了。我想我是累了,真的累了,不是因为小林的事,那事我早不想了,本来嘛就是给别人添麻烦了,自己回来留给他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坐车累的很,一想起汽油的味道全身都起着疙瘩。
应该是睡了好久,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窗帘拉的好好的,我的鞋子脱了但是身上的衣服还和着。很奇怪的是老妈这次并没有进来质问我为什么比预期的回来的那么早,想想朦胧中也是她进我房间的,想必也是担心我有什么事了,想到这里鼻子竟是一酸。其实很少对妈妈的举动而感动,意识里也就是小时候她回乡下接我时我偷偷的哭过,但是一直以来从没有。也许其实妈妈也是很爱很爱我的吧,毕竟我是她的儿子。
懒懒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老是被这几天来和小林在一起的情景所占据着。那一些笑脸,那一个个可爱的动作以及那一些夸张的表情,似乎很让我回味,但是似乎也让我有点小小的失落。我翻了个身,拉开窗帘,猛烈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这时候妈妈竟然走了进来,我才想到我没有关门。
“妈……”我竟然柔声的喊了一句。
“恩,起来了啊,起来吃个饭,然后到乡下去看看你爷爷。”妈妈像是没有什么事似的吩咐着我。
“哦……”我无力的回答。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无非是拿一些换洗衣服,再来就是给爷爷带点东西。我没有告诉妈妈什么时候我会回来,换作是以前她更是啰嗦大半天,可现在突然冷清了下来反而是不那么习惯了。出了门之后我才想到忘了跟妈妈说如果有我电话一定记得通知我,但是一拍脑袋才想起来我并没有给他电话号码,自己也就只有苦笑一下。
爷爷见到我和然然回来当然是很高兴了,这一个孤独的老人,自从去年奶奶去世后就这样孤独的呆着,我很同情爷爷,突然失去了爱人的相依,会是怎样一种凄凉的情愫。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回来的,许是老妈又不放心我所以叫然然陪了我。爷爷把我们都当成了宝,给我们俩好多小吃的,都是些糕点什么的,以前奶奶就很会做,现在许是邻居送的爷爷不舍得吃留给了我们。
我想既来之则安之,趁着这样一个假日好好修正我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也好陪陪爷爷他老人家。吃完东西后我就想出去见见我小时候的玩伴们,现在虽然他们都不读书了,甚至一些都已经成家,可我每一次回来都会找他们,我想友谊是不分时间的长短,只要曾经是朋友,那就可能天长地久。
在我们家院子外,我见到了八妹,一个比我小几个月的堂妹,以前刚回来时就喜欢整天和她一起玩,大概也是到读书的时候,也可能那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男女在一起总不是好事,在农村那样的想法再普遍不过了,所以她也不再整日的粘着我。对于然然和八妹,还有段小小的故事,小时候喜欢玩过家家,然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喜欢和我一对的,可是她不在啊,所以我的cp就只能是八妹了。后来有次,然然和我一起玩,八妹就嚷嚷着说和我做cp,然然马上对她说:“你甭想了,小颖哥哥早就是我的了。”我诧异的看着然然,而她却自信的对着我笑了。
和八妹打招呼,见到然然他很是惊喜,可是对我却是很羞涩。前段时间听二婶说她和村里几个姐妹出去打工,现在许是厂里放假了。她们姐妹见面有的聊,而我也不好掺和,所以悻悻的去找其哥,一个很照顾我的哥哥,比我大四岁,高我好几个年级,小时候起初大家都不喜欢和我玩的时候,他总是牵着我的手,和我在原野里狂奔,一起在高山上背靠背的数着天上的云彩,一起睡觉只是因为玩的太过火了忘了回家吃饭害怕爷爷奶奶骂而躲到他家里去……小时候我事情永远的烙在我的心扉上,永远的成为我甜蜜的回忆,可我不知道起哥他是否记得。兴许是记不了了,因为他已为人夫,也为人父。小时的这些旮旯事他什么会记得呢。
进入他家的时候,其哥正在他家院子里修东西,见到我眼睛一亮,慌忙停下手中的活。我只是站在那里,还没有见面的时候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要说,可是真正的见面时我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样的一个人大热天,他光着膀子,穿着短裤,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肩膀上那个疤痕还在,那是为我打架而伤的,记得那晚他留了好多的血,我哭得很厉害,其哥问我他是不是要死了。想想还真可爱又幼稚。
“小颖,什么时候回来的?”其哥笑着站了起来。
“刚到,所以就过来看你了。”
“那么想我啊,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也好让我想你。”其哥说着把我让进屋。
而我听着其哥刚才的话,顿时脸红了起来,本来朋友之间的想并不是那样的意思,可经他那么一说,我似是有那么一些不好意思。
我把一些糖果放在桌子上,其哥要去倒茶被我止住了。看着里里外外没有见到嫂子和
“哦,她们无聊着,可能到村口去了吧。”
又和他东扯西扯一些东西,见差不多了,嫂子和孩子也回来了所以要起身回去。可是其哥却不让,说着要去拿鸡杀了晚上也好好聚聚,其实嫂子也是个非常好的人,也拉我下来吃饭,可是我持意着要回去,毕竟今晚要和爷爷一起,他们也就不说什么。
从其哥家回来,心却是堵得慌,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也会像其哥一样结婚生子了,看似很遥远的事情,可是我觉得也不远了。总觉得这就是一个门槛,跨越进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可是我真没有勇气去跨越,也许至此至终我都是一个懦弱的人。其实和其哥的谈话也让我有了另一种的失望,似乎两个人隔得很遥远,也许本来就没有相近过,那时候毕竟都是孩子,想到这里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这几天疯得很,该玩的都玩了,该吃的也都吃了。我确实暂时忘掉了好多的不愉快,心情也渐渐趋于平静,人本来就是那样子,好多事情想通了也没有什么事了,只是好多人就是想不通。所以才会痛苦,所以才会有自杀,通过自杀来解脱自己的痛苦,却把伤害留给了所有爱他的人。只是在夜深人静,狗吠深巷的时候,我还是为想林耀。想他的种种,也想他是不是在想我,我想我的心事都没有人能懂,我也不希望有人能明白,毕竟这样的爱情也许所有亲近我的人知道了都会不齿。
很奇怪的是要回去的前一天中午,其哥会来我们家找我。这个多少令我有些惊讶,爷爷喊我的时候,我还是乐得屁颠屁颠的跑下楼来见他。这几天其实我也很想去找他的,只是又害怕打扰他,所以忍着,今天他能主动能来找我,我当然是高兴了。
其哥说和我去原野里面走走,那是我们村拿来放牛的一片大大的牛场。但是走着他却绕到后山去了,他说山上更幽静些好聊天。我没有作声,也许习惯了一贯由他做主的吧。好久没有来后山了,这里有我们太多的回忆,大伙以前都喜欢在这里玩,但是所有的欢声笑语都随风而去了,现在看来似乎是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呆呆的看着这些,什么话都不想说。其哥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我也没有看他。
“小颖,学习压力是不是很大?”其哥点燃一支烟。
我惊奇的看着其哥,没有想到他竟然关心起我的学习了。
“还好啊,现在高二了,还有一年就高考。”
“好好努力知道没有,你看我们小时候一起的,现在就只有你还在读了,要坚持住,你那么聪明。”其哥说着吐了一丝烟雾。
我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
“小颖,告诉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其哥说着严肃的看着我。
“没有啊!”我奇怪他今天什么怪怪的。
“不要瞒着哥哥了好不好,你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嘛?有什么事死不想说一个,要扛你自己能扛多久。”
“我……”
“是不是感情上的事?”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哥,你们不懂的。”我像是要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憋的难受,也许我真的太在乎林耀了,我悄悄的答应自己,这次在乡下如果能忘掉林耀我永远只和他做朋友,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似很平静,倒是一个人的时候我却想得慌。
其哥轻轻的抱着我,像是一个哥哥一样抚摸着我的背,我又闻到了熟悉的烟草的味道,似乎像是一种错觉,我又躺在林耀的怀里,我把头贴了下去,任由泪水长流,很久很久。
总感觉身子很凉,其哥紧紧的搂了我下。这位比我大四岁的哥哥,他现在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却如大山一样的坚毅,给我兄弟般呵护和安慰。当我醒来,我却是窘的要死。而其哥捧起我的脸,深情情的说:“记住,任何时候哥哥的胸膛都会你而敞开着,可以给你依靠,以前是,现在还是,只是你要学会坚强,学会保护自己,以后好保护你的爱人,你知道吗?你现在还小,哥哥还可以保护你,到你要成家立业了,哥哥还保护你是不是遭别人笑话啊。所以小颖,你要好好的知道吗?不要像哥哥现在这样,要啥没啥的,你应该更有出息,不要因为一时的错误而误了你的前途。”
望着其哥严肃而深情的眼神,我点了点头,我想我会好好把握的,不是我的我不会去强求,好好活出自己。
汽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行驶着,似乎刚才的分别让每一个人都很伤感,和然然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我在想着爷爷的同时,更是回味着其哥的话,似乎又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灵,让我感觉很窒息。也许我该告诉他说我喜欢的一个男生,他会不会很惊讶,会不会不做我哥了,很难说!所以好多事都要靠自己,对于其哥的用心,我真的也很感激。
一进家门,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妈妈有没有我的电话,起初妈妈说没有,后来她又说我一个男生的同学打来,几乎每一天都打。我慌忙打断她说是不是姓林的,老妈说是啊。我气得朝她大喊: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去爷爷那里告诉我?
“你个小兔崽子,你嚷嚷什么啊,一个大放假的,还能有什么事,我就不是想让你在爷爷那里玩的快乐些嘛!!!”
我不理妈妈,急忙跑进屋里收拾东西,明天快点到来啊,我的林耀我好想你啊,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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