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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痛依旧在痛,可我还得面对生活,面对即将到来的明天,无数个崭新的明天。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人生第一份工作,我完全不在状态,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感觉灵魂是在飘忽不定的游离状态。我知道只有忙碌才能让我忘记这一切,可我完全忙碌不起来,我也没有心思去忙碌,也不知道我该为什么去忙碌,顿时觉得世界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包括我自己。
枫不停的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其实我很挣扎。我不想接,是因为他伤我的太深太深,甚至让我对这个世界都绝望;我很想接,因为此时此刻此地,除了他,我还能向谁去哭诉?
每每到下班的时候,自己回到屋子,泪总是会情不自禁就往下掉,收都收不住。 煎熬了一个星期,我真的觉得我快支撑不下去了。最后我还是接了枫了电话,那一刻,我想,什么人格?尊严?人性?我统统不要了,我只要能听到他声音,能抱抱他,能看看他就行,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第三者?情人?或者是炮友?随便吧。
枫在电话那头静静的听着我哭,哭了许久许久,他除了说:“好了,别哭了。”似乎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了。算了,这已经足够了,至少那是他的声音。
那一刻,我顿时觉得枫就像一包海洛因,而我就是一个瘾君子。在没有认识枫之前,我是多么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一个人,是一个多么听话的孩子,是一个从来不惹人厌的青年。可当我见到枫,第一次或许觉得不怎么,第二次觉得有好感,第三次我就真的上瘾了,然后整个生命都围着他转。越转越晕,越转越失去自我,直到现在,尊严,人格,家人,朋友什么都抛之脑后了,甚至生命也不想要了,一了解千愁!
夜静了,黑乎乎的,QQ上,看着朋友和陌生人一个个上线和下线,很少关机的电脑唱起了那首莫文蔚 的《爱》:
???????
因为我会想起你我害怕面对自己我的意志总被寂寞吞食因为你总会提醒过去总不会过去有种真爱不是我的假如我不曾爱你我不会失去自己想念的刺钉住我的位置因为你总会提醒???????
是啊,如果人生能重来,我宁愿不要遇见枫,如果我曾爱上枫,那我不回失去我自己。可人生没有如果。
接了枫的电话,听着他的声音我镇静了不少,可电话一挂,我依旧空空的。
一个月之后,我真的觉得我快疯了,像歌词里说的,寂寞吞噬了我的意志。我决定去找枫。因为还没拿到工资,我只能坐车去找他,十多个小时的车让我疲倦不堪,但见到枫的那一刻,尽管他没有激动,没有兴奋,可我真的开心,当我抱着他的时候,我似乎我的世界又活回来的——我知道我没救了,就像无数个朋友在网上和我说的那样。 可就算犯贱又怎么,贱就贱吧!我只要枫,只要那一小撮白色的粉(后来,我常想,吸毒或许和爱情应该就是一样的,完全一样。)
到了他在的城市是大清早,枫说要睡觉,没有来接我,是我自己打车去的。到了他住的地方,他在楼下等我,远远的看我走来,他显得很慌张的上楼了,然后给我电话:
“楼下的门我打开了,你自己上来吧,我不能和你走一起,被同事看到不太好说。”
听到这话,如果是以前我会很难过,可那一刻我很麻木,没有所谓的难过和不难过:“哦,好吧。”
进了他的房间,他像做贼一般把窗户和门堵的严严实实。那只是一个周末,第二天我还得坐十几个小时的车回去星期一的班,我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可当枫在我的眼前,我变得安静了许多,那一夜,有他躺在我的身边虽然没有抱着搂着,但我也知足,虽然我很想,可他说热,就算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他都在熟睡,突然有人敲门,但没人说话,他显得很紧张,叫我不要出声。过了一会儿安静了,可枫的电话却响了,声音很大。我想应该是门外的人打进来的。估计是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电话响了,门敲得更响了。 我想都没怎么想就知道是罗琳——枫的女人。其实我很想看枫要怎么处理这样一个僵局,要她还是我?
他走来走去,又是垂足又是顿胸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看着他痛苦为难的样子,我想还是算了,我什么都没说就自己钻到床下了。枫立马将门打开,我看不到门外的一切,但能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说了不一会儿罗琳就下楼了。
其实,如果我不钻到床下,我打开门赤身裸体的站在罗琳面前,那罗琳就会明白一切了,那他们之间应该就完了。而枫必定回来找我,就算他以后还是会找别人,但那时的他肯定会来找我。可我没那么做,我选择成全,选择了委屈,很委屈。
罗琳走了,枫关上门,叫我出来,当我很狼狈的灰头土脸还一头的蜘蛛丝的钻出来的时候,我不希望他感激我,也不希望他对我做什么亲昵的动作,只希望他能帮我找块毛巾给我擦一下。可他居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说你不好好上班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看刚才多危险?要是她进来了怎么办?你快走吧,我叫她去买点东西,她马上还要再上来的。快一点。”
我从小到大,没有和谁吵过架,更没有打过架,可那一秒,我真的想打他一巴掌。可我没有,我一句话都没说,身子都没来得及擦穿上衣服就下楼了。我的眼睛是模糊的,我的鼻子是酸的,但我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冲出楼,打了张车,就往车站的方向走了。上车的时候司机看到我一头的蜘蛛丝还示意我把头低下,他一根根小心翼翼的拿下来。然为对我笑了笑,我终于忍不住抱头失声痛哭起来,估计司机也吓坏了,我连忙示意他我没事,到车站就好。
司机刚好是华裔,会说简单的中文,但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和我说话我也没在意去听,我听到的只是我心碎的声音。司机拿出一张旧碟放进DVD,我觉得是不是很巧,那么熟悉的旋律:
除了想你除了爱你我什么什么都愿意翻开日记整理心情我真的真的想放弃你始终没有爱过你在敷衍我一次一次忽略我的感受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无力继续这感情不值得我犹豫不值得我考虑不值得我爱过你这种回忆不值得我提起不值得想起不值得哭泣这段感情早就应该放弃早就不该让我浪费时间找奇迹这样的你不值得我恨你不值得我为你而坏了心情我决定不为你而毁了心放弃爱你
曾经多喜欢的歌,现在才明白,而且是在异国,才深刻明白和体会歌词的意义。是啊!不值得!可为什么明知道不值得我还如此的下贱呢? 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是这样的性格,突然恨父亲,因为他和母亲的爱就是那么的执着和忠贞,我完全就是受他们的影响,是父亲和母亲给我诠释的爱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就一直这样去理解,并且去做。可为什么我会伤成这样? 朋友说是看错人。 或许吧,看错人。
痛,又怎么?酸,又怎么?任命吧! 突然想到兰了,那位好姐姐,当时临走前她和我说的:“爱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爱是你情我愿的东西,所以当被伤害了,不要去怨别人,因为是你自己甘心受伤,所以要恨就恨自己吧??????。”
是啊,多么精辟的话啊。在车上经历了一个漫漫长夜,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疲惫的回到住所。房子依旧空空如也,只有大大的凌乱的床傻傻的撑在那里。猛的倒过去真希望那是个悬崖,我下去之后就再也不要醒过来。
我害怕寂寞,我把所有好友和家人的电话都翻出来逐个逐个的打了一遍,心情好了很多。
终于,我决定了,我要找回失去的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能委屈了自己,看着窗外明媚的天,泪水将阳光折射出五颜六色,嘴了轻轻哼着那首阿妹的《我要快乐》,不唱给谁,只唱给自己:
又被爱伤了一遍无所谓当作成长刚刚走开的人烟还点着味道却淡了我并不是天生爱寂寞却比任何人都多就算把世界给我我还是一无所有我要快乐我要能睡的安稳
有些人不抱了才温暖离开了才不恨我早应该割舍我要快乐哪怕笑的再大声心不是热的全都是假的只有眼泪是真的
把从前想了一遍谢谢了伤我的人想做乐观的人每种雨声听了都不冷我并不是天生爱寂寞却比任何人都多就算把世界给我我还是一无所有我要快乐我要能睡的安稳有些人不抱了才温暖离开了才不恨我早应该割舍我要快乐哪怕笑的再大声心不是热的全都是假的我的决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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