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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星期,我投注了很多的关注给生,我要确认他是不是缴费那天晃了我眼的男生。然而结果却是让我失望的,虽然头发和整体形象都很像(生也是一个帅哥),但我感觉生的牙齿没我印象中那么整齐,亮白程度是不错,却有一两颗牙齿不平齐,那棵草牙齿的洁白整齐给了我特别深刻的印象,因为那真是晃到我眼睛的亮白。而我还做个一个十分白痴的举动,我居然去问他:“**生,你开学缴费那天是不是和我说过话,问过我一些问题?”他晃了晃脑袋,疑惑的说道:“是么?我没什么印象啊,缴费那天我和很多人都说过话啊,新同学都要熟悉熟悉嘛。”我相信我当时的表情肯定很囧,这居然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正式对话,还那么简短的就结束了。“啊,不好意思哈。”我打着哈哈赶快逃跑了,留下一脸困惑的生。但我更困惑,那棵草哪去了,是我幻视了,不然难道是人间蒸发了。
不可否认的是,生的确很完美,我一直以为长得帅,读书擅长,运动厉害的男生只在小说中出现,没想到的是生却真的包办了(那时对他还没想法,因为心目中那棵草和他产生了落差,感觉他没那棵草好看)。生当时身高一米七一,身材不错(该有的肌肉就有却不会很恐怖,他打篮球时穿球衣给我窥见的- -#,我承认我不良了),又是班长又是篮球队长,在班里具有很高的号召力,果然具有狮子座的王者风范(他新历生日属于狮子座,比我农历慢了几天,我按照新历计算是天秤座)。或许星座之说很无稽,但却有一些是和事实相谋和的(当然据说狮子座和天秤座很相配,但我们却最终没有发展起来)。当时我就知道起码有四五个女生是真的对他芳心暗许,在暗恋着他(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女生宿舍夜话自然会流动的,况且我还有几个眼线呢- -#.因为我很亲切随和,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很多人都愿意和我聊天,所以我能知道一些同学间的内幕消息。(补充一下就是生当时是内宿的,他家离学校比较远,而我是外宿的,所以我和他的交集基本上只有在读书时间,也只能通过同学了解一些内宿的情况)
作为刚进入学校的高一学生,活动是比较少的(以前高中基本没社团之类的东西,而学生会也是没什么权力的一个组织,形同虚设),生活的确比较单调,我终日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和同学们的熟悉时间也只有在课间短短的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书很喜欢找我聊天,大概觉得我人比较随和好说话吧。和书聊得多以后,我发现我又再次看走眼了,我以为斯斯文文的书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还总是“兄弟兄弟”的叫我。书没有内宿,他情愿踩着单车大老远的跑来跑去,美其名为锻炼身体,所以我放学后很多时候都会和他一起走,顺路,我和他聊天的时间也多了很多,也不时的说到了生,而透过书,我也慢慢的和生熟悉起来了。
每次下午放学后我都是慢悠悠的收拾东西,不像其他内宿生一样一放学就冲去打饭或者打球,而书总在一边催我快点,因为他回家要比较长的时间。然后我们推着单车经过球场的时候,生总是会向我们这边挥手和笑,我想我是沾了书的光了,毕竟他们是多年同学兼好友。某次放学后,书要打扫卫生,我就自己一个人先走了,经过球场,生“按照惯例”的向我这边挥手,还对我喊道:“铭,过来!”我环视四周确定他是喊我后慢悠悠的推着单车走了过去,不明白他叫我干嘛。“来,今天我们班和9班比赛,给我们加油!”我抽了,心里嘀咕道:都那么多女生给你们加油了,还把我拉来干嘛啊。- -#不过人家都开口叫你留下来加油了,不留下来就太不给他面子了,我怕我给那些虎视眈眈的女生砍了,只好乖乖的留下来观摩他比赛了。说实在的,我对篮球实在是无爱,所以我基本上不是看比赛而是看人的,观察看看9班有没帅哥。
但是现实再一次的打击了我,9班基本上都是属于猩猩一个级别的人,纵观全场,估计就属生最耐看了,无怪乎班里那么多女生跑来给他加油。远投,三分,过人,三步挎篮,生真不愧是队长级别的人物。看了一段时间后,书打扫完经过这里看到我们,也过来给球队加油了。书:“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不喜欢篮球的么?”我:“我也没办法啊,给生拉来给球队加油的。”书:“了解,他一般态度都很强硬的,他要你看估计你也跑不了的。”我:“嗯嗯,知我者,莫若书你啊。”书:“……少给我恶心了你,看比赛吧!反正今天也要晚回家了,就顺便给他们加油好了!”我:“……这样都行?I服了YOU!”比赛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班胜了9班,生看到我和书,跑了过来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熊抱,我怒:“OMG,你有没搞错啊,全身都是臭汗啊!”生:“嘿嘿,我就是故意的啊!”书:“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我无语凝噎,当时怒过头了却没有好好去品味那拥抱的滋味。
某一天课间,我在走廊里站着眺望远处,我们课室是最顶楼,所以视线特别好,学校旁边有一条小溪潺潺的流动着,水是那么的清澈,天空也是那么的蓝,时不时飘过几朵白云,阳光播撒在地面上,绿荫下时不时传来几声虫叫,我发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写意,不禁陶醉在这宁静的夏天中,而直接把走廊那些疯玩的同学们的吵闹声自动过滤掉。正当我在自我陶醉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生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在发什么呆呢?”“谁说我在发呆了?我这叫沉思好不好?这你都不懂?怎么?有什么事?”“问你个问题呗。”他从背后拿出一本数学习题册。我想我当时头顶又出现黑线了,因为我不喜欢在课外的时间去讨论学习的问题,我认为该学习的时候就好好学习,该休息该玩的时候就好好地玩。但,面对着这个家伙,我只好忍了,接过他的习题册,看着他指给我的那道题。恩,这道题看起来蛮难的,难怪数学不错的他也会跑来问我了,话说他怎么不去问那么厉害的炎跑来问我。“这道题不容易,你的习题册我拿过去看看啊。”说罢我拿着他的习题册回去自己的座位开始钻研了,而下节的物理课就给我搁浅了。下课后我就把解好的题目过程写给了他,他惊叹道:“那么快,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都没做出来啊。”我得意了:“嘿嘿,当然了,我谁啊我。”“傻笑什么呢,这道题其实我问过炎了,他已经告诉我怎么做了,我只是想考考你罢了。”怒!那我像个傻瓜一样浪费一节物理课什么都没听到,只顾着解题是为了什么?我不禁有种想扁人的冲动,然而那家伙早已经笑着跑远了。看着那身影,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当我没事做清闲下来的时候,我总喜欢盯着某样东西或者某处发呆,也可以说是走神儿。很不幸的就是,我给生发现我这种状态好多次,每次他都会变相的惊醒我,然后一脸无辜的说:“啊!?原来你又在沉思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说的话是道歉的,但脸上却带着很欠扁的笑容,气得我牙痒痒。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他的惊扰,真应了书的那句“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这才认清楚了生的真面目,害我当初还以为他是阳光美少年,原来是一个无良痞小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班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喜欢发呆,有事没事总找事给我做,不让我有清闲下来发呆的时间。
而且慢慢的,我出现了一个外号“阿呆”,我无语了,居然把我说成是《蜡笔小新》里的那个阿呆,我发誓给我找出取这个外号的家伙肯定海扁他一顿。经过多方明察暗访,终于得知原来这个外号是从我们可爱的班长大人那里传出来的,我掰了掰手指头,骨骼咯咯响。我怒气冲冲的找到班长大人,把他拉到了隔壁的空教室,还没问他话他倒先开腔了:“大爷,您把小的一个人拖到这不见人影的地方想干嘛呢?您没听过孤男寡男不能共处一室的么?小生怕怕啊!?”我倒,我冷笑道:“哼哼,你给我老实交代了,我阿呆那个外号是不是你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想死得很难看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生:“大爷明鉴啊,您看,阿呆这个称呼是多么的亲切和平易近人,而且阿呆又是那么的老实可爱,用来形容您那是称赞而不是贬低啊,您没看到同学们都喊阿呆喊得多亲热啊。”我摸摸下巴,进入短暂的沉思,然后当我回过神来,生那小子早就一溜烟的跑出这个空教室了。我晕,又一次给他糊弄了,又给他跑了。从此,我阿呆的称号就给叫开了。四:勤劳的第一学期
前面说到,因为中考发挥失常,我仅以微弱的优势来到了这所市重点高中,为此我父母没少说我,因为他们不能在朋友面前说自己的儿子多厉害多厉害了。当然我自己也很郁闷,为此我决定要在这学期扳回成绩和面子。
阿春哥是个特严厉的语文老师,所谓严师出高徒大概就是指这个吧。我们班的语文成绩在他的带领之下的确进步很快,在全级16个班里可以进前三的。他有件事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班里有个叫做珍的女生有同学想到我们学校玩,但因为我们学校管理严格,进出校园都要检查校卡,她不能随便带同学进来,她便萌生一法,她把自己的校卡借给同学,想借此让同学进来学校玩。但不幸的是,她同学给学生会把门的逮到了,后来还上报了学校,学校领导又教训了我们班主任,阿春哥面子挂不住了。回到班里以后,当着全班人的面教训了珍一节课,我们光听他教训珍都觉得惨了,更何况珍一个小女生,接着的两个星期阿春哥都还时不时的在课堂上提起这件事,要我们严遵校规,不能随便违规,否则必定严办等等。珍和生在初中时也是同学,生对她深表同情,在阿春哥批评教育珍的时候挺身而出想让阿春哥停止训话,结果以失败告终。对此,生曾经对我发表想法:阿春哥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吧,一点面子也不留给珍,这样当众训话对珍是多大的伤害啊,而且还紧咬不放,明里暗里教训了两个星期,实在是太狠了。
这些话我不得不承认是对的,阿春哥的确是过分了。(话说前段时间遇到珍,她现在也是要做教师的人了,说起阿春哥她都还心有余悸,说阿春哥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心,我也只能苦笑了,或许阿春哥也是有苦心的吧。) 不过也托阿春哥的福,我在上语文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非常认真,不敢走神儿,以致我在期末考的语文中拿到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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