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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泉苦笑一下:“做我们这行的,每天都要应付不同的女人,我不知道以后不做了,还会不会对女人感兴趣。据说很多人最后都没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
气氛有点沉闷,罗丹拍拍他,调笑道:“那正好,我早就说过,干脆让我养你吧,反正你对女人也没兴趣了。”于是胸口挨了雷泉拼着触动淤伤给的一记重击。
“呀!”看到雷泉因为吃痛牵动的嘴角,罗丹想起来,“昨天光顾着让你High,还说给你揉点跌打酒也忘了。”他终于收起八爪鱼缠身的姿式,跳下床去继续找跌打酒了。
好半天才捧着半瓶陈年跌打酒回来,往手心倒开,揉在雷泉的淤伤上。“疼,忍着点。”
雷泉疼得一咬牙,没话找话地分散注意力:“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身边还常备着跌打酒?你应该是那种从小养尊处优,连磕破点皮,都被爸妈骂一顿的有钱人嘛。”
罗丹神色一黯,淡淡道:“我如果不会这点功夫,恐怕早活不到今天了。”
雷泉笑他:“别夸张了,你以为是我,从小在道上混,成天被人欺负,不得不学点拳脚保护自己。你这种大少爷,车接车送,贵族学校,哪有机会被人欺负啊。”
罗丹手下不停,淡淡道:“我父母就是在车上被炸死的。而作为直接继承人的我,从失去双亲的那一天开始,绑架、暗杀就没有停过,后来已经没人肯做我的保镖,我只好躲到国外去念书,一边苦练功夫,才能有命回来收拾掉那些害我的亲戚,夺回我的产业。”
雷泉怔了怔,半晌安慰地拍拍他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们这些有钱人,成天穿得西装革履,看起来意气风发,原来日子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过……”
罗丹笑笑:“我从来不会相信别人,我的生活只有算计和被算计。到昨天我才知道,这世界上会有人不是因为钱而帮我。”他长出一口气,重复昨天的话,“我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
“我还记得上学时,小说里的一首诗,”雷泉感慨,“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
“没错,负心都是读书人。”罗丹苦笑,“不读书怎么想得出那些高明的害人手段。像你这样的人,也许真不适合我这种生活,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雷泉也笑:“所以,别再乱用好心,让我当你的助理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罗丹一扔跌打酒,“不说了,做点开心的事儿吧。”他突然俯在雷泉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你的皮肤搽了药酒之后,亮闪闪的,分外煽情。你看——”
他猛地站起来,绷得笔直的男性象征跳入雷泉眼中。
“喂,我受伤了,你不能趁人之危——”话没说完,那东西已经抵在了雷泉唇边。罗丹声音沙哑,“昨天可只有你爽过了,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他的眼睛像着了火,抵在唇边的欲望也烫得惊人。望着他,雷泉懊恼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妈的,老子好象被这变态家伙传染了……
如被蛊惑般,他张开嘴,把罗丹吸入口中,尽可能多的含入。感觉那东西已经顶到了咽喉,他调整了一下脖子的角度,示意罗丹继续顶进去。
他居然肯深喉!意外的惊喜让罗丹的欲望瞬间又膨胀了几分,他配合着雷泉的角度,小心地一点点推进,直至把自己全部埋入雷泉口中,到达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
火热的喉管紧紧包裹着自己,每个不可控制的反呕,都像是在按摩他的**。他低头看雷泉那张英俊的脸,那副拼命吞咽着他的略带痛苦的表情,几乎没来得及做一次运动,就在他口中一泄如注了。
他有点懊恼地抽出软下来的家伙,拉起雷泉的手,哑声道:“帮我。”俯身在他乳头上狠狠舔过,满意地听到抽气声。
罗丹握住雷泉直指天空的欲望,和他用同一频率撸动。当他再度挺起威风后,爬上床跨坐到雷泉腿上,从小腹开始一路向上湿吻,在他耳垂上反复轻咬,当听到雷泉越来越急的喘息声,明白他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停下手来低声哀求:“让我做一次好吗?”
只是床第间略带甜蜜的小小胁迫而己,通常他身下的女人都会在崩溃边缘任他予取予求,只是习惯性地使出来而己,却意外地看到雷泉炽热的眼神逐渐变清冷,他回过神,想起这是雷泉,不是他曾经的任何女人。一时间有点扫兴,低头狠狠骂了句“FUCK”,赌气不负责任地丢开雷泉被他挑逗起来的欲望,自顾自地DIY起来。
雷泉仰了头,冷冷地看着罗丹,直到自己炽热的身体变冷,直到那乳白的液体洒了自己一身。
“罗总,您有什么意见?”坐在旁边的销售主管推了推罗丹,轻声提醒。
“哦,我没意见了,就这么办吧。”罗丹回过神来挥挥手,“散会。”
五天了,他一直被雷泉的眼神困扰着。那清清冷冷的眼神,让他觉得是自己打破了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什么,可究竟打破了什么,他又说不清。
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过是个男妓而己,不过是他无聊生活的调味品而己。他又找了好几次MB,在他们身上狠狠发泄,他破天荒地,在工作时间跑去练拳,他发神经般开着机车在夜风里狂飙。
可是他在MB身上,百般暴虐征服,却无论如何体味不到那种激情。他理解不了那群废物陪练骗了他多年薪水,他是怎么忍受下来的。他甚至渴望漆黑的公路上再出现一次歹徒,可是什么都没有。
现在又到周末了,罗丹再也坐不住,蓦地站起来。就算那只是个男妓吧,就算那只是个根本不会伺候客人开心的男妓吧,他认栽了,他承认是自己,伤害那个男妓了。
硬着头皮推开黑天使的正门,穿过灯红酒绿,掠过一道道好奇探究的目光,他幸运地在人群中发现了上次见过面的那个侍者男孩。
“HI,还记得我吗?我叫罗丹。”罗丹牵起一抹笑容,向那男孩打招呼。
“HI,你是……哦,你好象是前一阵泉哥救的那个人吧。叫我阿炜好了。有什么事么?”阿炜热情地招呼他。
“嗯……雷泉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阿炜笑笑:“你真好运,泉哥刚回来,正在包厢里休息呢。平常他基本不会中途回来的。跟我来吧。”
推开一间包厢的门,阿炜站门口喊道:“泉哥,上次那个罗先生找你。”他往里指指,对罗丹说:“你们聊,我去做事了,有需要再叫我。”
罗丹点点头,有些心虚地往里看去。昏暗的灯光下,雷泉仰躺在一张长条沙发上,嘴里叼着烟,一手挂着沙发靠背,一手耷拉在地上。一个个烟圈从他嘴里喷出,把他的脸笼罩在烟雾里,什么也看不清。
罗丹咬咬牙走进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雷泉——”
好象刚听到有动静,腾地坐起来,看到是他,雷泉笑笑:“是罗老板啊,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闲逛。”
“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好,对不起。”罗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哦?怎么能让您道歉呢,是我的服务没能让您满意。”雷泉还只是笑笑。
“我不该使手段逼你就范,更不该就那样扔下你走了。”罗丹继续检讨自己。
雷泉淡淡道:“无所谓啦,我什么样的客人没遇到过。您没把我直接踢出房间,已经很够意思了。”
“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客人之一吗?”罗丹望向他眼睛。
雷泉深深吸了口烟,轻佻地喷向罗丹,烟雾缭绕在四目之间。“您以为呢?”
罗丹皱了下眉,感觉自己像是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一点也用不上力。他讨好地坐到雷泉身边,轻抚他穿了长袖衫的受伤的左臂。“伤好些了吗?你不是说会耽误你生意,怎么还是出来了?”
雷泉耸耸肩:“为了生计,有什么办法。还好偶尔不脱衣服就做,客人也感觉蛮新鲜的,这样就不用把伤露出来吓人了。”
“……对了,我答应把机车借你玩的,什么时候来取?”罗丹半天想出一个借口。
“算了吧,无功不受禄。我都把您从床上气走了,算得上严重失职,哪还好意思借机车。”
“那……伤好了……再来一起练拳吧,和你打过之后,感觉我那些陪练都是废物。”罗丹终于说出此行的重点。
雷泉沉默了一阵,掐了烟头。“对不起罗老板,我决定以后不做您的生意了,我没法提供让您满意的服务。如果您真的喜欢我这类型的男人,我可以介绍几个兄弟给您,就在外边,相信以您的大方,他们会动心的,您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罗丹蓦地站了起来:“只是一起练拳也不行吗?我保证再也不提上床的事。我……我觉得我们还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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