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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又睡在了川哥的宿舍。川哥说他其实也不习惯穿很多衣服睡觉的,但第一次和我同床他必须得保持老师和哥哥的尊严,没想到我脸皮那么厚竟张罗着要两个人一起裸睡,而且睡相也不好,大热的天尽往他身上贴,还挺着根**杵得他生疼,早上他睡得正香呢没想到又被我泄了一身。我连忙抵赖,说没准是他给我拨弄射的呢。他不承认,我就不依不饶地往他怀里钻、央求他,他只好顺着我说是他弄的;我又追问他是怎么弄的,于是我们就现场示范了起来……
和川哥在一起,寒冷的冬天也变得温暖了起来,他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坚强,他的出现彻底地改变了我的人生。也许是因为身世特别,川哥更善于在细微之处体会爱、感悟爱。有一个周末,我们去看电影,是张国荣演的《夜半歌声》,我没看出有什么可取之处,他却感动不已。他告诉我他相信世间有真爱存在,但只有少数的幸运儿才能得到;真爱更注重爱“心”,而非爱“人”,所以无论这个“人”变成什么样子,美也罢、丑也罢、毁容也罢,甚至是变了性别,只要这颗“心”不变,真爱就不会变。
不久,“如果你是女人我依然爱你”便成了我们之间的爱情宣言。
其实川哥也有平凡的一面,所谓食色性也,他会色迷迷地把手伸向我的胯间,然后轻佻地说:给哥吃个鸡儿。另外,川哥对我的身体也有种异乎寻常地迷恋,常常还没等我学习完他就钻到了桌子底下,解开我的裤子给我**;就算我趴在床上学习他也不闲着,拉下我的裤子在我后面鼓捣半天然后告诉我我长了多少根肛毛——2000年的冬天,在川哥的单身宿舍里,两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尽情享受着巫山云雨、鱼水之欢。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也许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同志情侣,但假设在命运的面前总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们是在川哥的办公室里被校长撞见的。那天是元旦,全校放假,我送来了些饺子,川哥正在办公室批月考卷子,我考了86分,不错的成绩,我让川哥奖励我,川哥便给我**,没想到正赶上老校长回学校取东西,更惨的是他推门的瞬间正是我决堤而出的时刻,我颤抖着,川哥的嘴角溢出些精液,这就是那个古板老头所看到的景象。
老头阴沉着脸让我先出去,然后与川哥进行了2个多小时的谈话。我就在门外忐忑不安地等着,一直等到校长出来,他严肃地批评我说:“在教员办公室搞流氓活动,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都够判刑的了!念你初犯,给你记大过处分……年纪轻轻的,得学好,得往正路上走,你知不知道?”
我表情沉痛地点点头,我不在乎什么处分,我只要这件事能平静地过去,只要它别伤害到我挚爱的川哥。
校长走后我又溜进了川哥的办公室,川哥一脸泪痕,想是被校长批评得不轻。我们的一时忘情竟铸成了如此大错,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川哥把校长对他的处理决定告诉了我:如果能在下学期开学之前调走,学校给正常办理调转手续;如果到时候仍然找不到接收单位,学校就和他解除合同,把他的档案材料转给人才市场。
我摇着川哥的手臂失声痛哭,求他再找校长好好谈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呀。川哥却反过来安慰我说,也许这就是爱的代价,现在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只要他努力工作无论到哪里他都能干好。
放在桌子上的饺子已经凉透了,川哥抓起了一个放进嘴里嚼着,看着他那难以下咽的样子我心里难受极了,川哥可能即将离开他最钟爱的事业,可他却把这仅仅当作是爱的代价……
校门口的宣传栏上贴了一则简短的公告:徐磊同学因违反校纪,处以记大过处分。特此公告。
大家都很好奇我到底违反了什么校纪,面对着那一双双探究的眼睛我无所畏惧,因为我知道川哥此时正承受着比我更大的压力。
消息传到了家里,我妈气得暴跳如雷,她追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了保护川哥我只有沉默。她便把我拽到了校长家,一定要当着校长的面把事情搞清楚。
我妈以前在剧团唱地方戏,后来调到了市妇联,是个远近闻名的泼辣女人。老校长也惧她几分,忙解释说:“徐磊可能不好意思跟你说,其实是他和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在学校从事流氓活动时被我抓住了,为了帮助徐磊认识错误才给他一个处分的,但我敢保证肯定不会影响他今后的升学和就业……”
还没等校长说完,我妈一掌掴在了我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快说!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了?”
校长忙拉开她,说:“先别忙着打孩子,在这件事上我们的老师要负主要责任。”
我不解地看着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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