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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一个人也会觉得快乐,有时两个人在一起反而会更寂寞。
这样的天空,一个人去享受不觉得浪费,也没有丝毫的颓废。当心灵纯净到找不着情欲的影子的时候,快乐也就简单多了,爱情也就可有可无了。
原本这样的心情不该被情爱欲念所破坏,可人在凡尘谁又能逃离那鱼水之欢呢?
寂寞的时候想过要找一个朋友,总是幻想两个人的身影可以消除落寞。于是到网上寻,到酒吧里找。放低了条件,只想得到一个拥抱。来吧!欢迎骚扰,举着这样一个不齿委身的牌子为欲望找一个出口。同样寂寞的人会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完成一个美丽的邂逅,然后我们开始产生幻觉。以为爱神显灵,让我的爱情不再是一场华丽的意淫。不只看到了轮廓,还闻到了成熟身体的芬芳,触摸到柔软的腰肢和细腻的唇。来的不算突然,命里自有定数。
从我鄙视爱情那一刻起,我也在加倍地鄙视自己。一具不再灵动的皮囊,靠陌生气味来满足欲望。身体的摩擦与爱情无关,只是一场没有原由的放荡。
那天在酒吧喝酒,看表演。午夜,一群妖娆的男人在那块狭小的舞台上绽放。我要了啤酒,坐在高脚凳上看着舞池里的那群妖精。他们活色生香,精美绝伦,挑逗的眼神与舞步搭配的天衣无缝。他们是尤物,这令我自卑,甚至无地自容。
坐了一会,有人向我走来。我从他身上能闻出同类的味道。
那人长的还可以,皮肤较好,眉毛有修剪过的痕迹。他说他注意我一会儿了,我说我很迟钝,浑然不知。事实上我确实也不知道。
一般热闹的场合我都会很配合的。我不懂得如何装酷,坐在角落里自娱自乐。可能我这种活泼会被别人误会成诱惑。他叫雷,一开腔就感受到这是一个油腔滑调的人。他很主动也很直接。他问我喜不喜欢他。我说有点喜欢,这是事实,没有敷衍。我喜欢干净漂亮的脸,肆无忌惮的眼,他两者兼备。因此我喜欢,并不觉得违心。他说他喜欢我,我笑了。我觉得没人有理由不喜欢我,尽管我不很帅,但我的姿态别人是学不来的。后来他问我可不可以做他的男朋友,我说不可以。气氛一下有点冷,他说他在开玩笑。我们两个人就顺着台阶走下来。
很多打扮冶艳另类的男孩单独坐在散台上。要了啤酒,苞米花,神情淡然。他们当中有些人很标致,让我心动。有些人我无法形容,只是觉得不舒服,看着有呕吐的冲动。我并不歧视他们那份行当,甚至可以说麻木不仁。没有谁可以去天经地义的谴责,我们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问题,看到的只是自己或自己的影子。
过了一段时间那群花枝招展的男孩凑到一起,感叹今天生意的冷淡。我也在怀疑,是不是现在很多人都跟我一样性冷淡,所以他们的生意才这么惨。我跟雷说了我的看法,他笑了,没说什么。
跳舞的时间到了,那群男孩没有找到交易的伙伴只好把力量都用来跳舞。音乐和跳舞是可以传染的,我的身体亦在火暴的音乐中不自觉的舞动起来。雷跳的很美,他不是玫瑰,没有那么艳丽,他是水仙,处处是自恋的影子。雷跟我说他没有交过男朋友,从他狡黠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在说谎。我没有揭穿,觉得没有必要让别人难堪。凌晨三点,我跟雷走出了酒吧。我不能回学校,就去雷的住处了。我想过可能要发生一夜情之类的事情,毕竟大家都不再单纯,再怎么装也不能那么逼真。
雷的住处还有一个人,我们三人睡在一张双人床上,还好我们都不胖,没感觉到拥挤。雷的那个朋友天亮就要起来上班。天亮的时候,我听见门开关的声音,然后就有一只手将我搂住。
他开始在我身上轻吻,密密麻麻的吻像是雨滴落在我的身上。配合着雷,我也开始抚摩他的身体,脑袋里忽然出现另外一张面孔。雷要进行下去的时候被我阻止了。心可以骗人,身体是不能骗人的。我们两个像是规格不同的齿轮,再怎么磨合也不能顺利地咬合。雷一脸失望的样子,没找到顾客,连爽一次的机会也被拒绝了。一开始我就看出来雷是出来卖的。我们开始背对着睡,九点我走出雷的住处。
翻出相册,抽出一张照片,看见两张灿烂的笑脸。眼泪却不小心滴在照片上面,放大了悲伤。原来美好的日子最不容易在记忆中搁浅。值得庆祝我心中好有对爱的一丝幻想。就让我保存这份美好的想象吧!
寂寞时找个陌生的灵魂来温暖渐冷的身体,不如自己躺在床上手淫。不是洁身自爱,那太崇高,只是对感情的一个交代,毕竟我们是人。同性的爱,应该也不只是一种欲望,它也应该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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