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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及为何如此希望被注视,他回答:“我在二十一二岁的时候认识同志圈,进圈没多久就把打飞机视频放到网上了。当时有朋友说,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太压抑,不接受自己是Gay,不想让自己变得‘奇怪’,而且从十四五岁到二十岁出头,都没有好好发泄过。所以,一找到自己的圈子,我就爆发了,从处男变到每个星期有三四个伴儿的那种。”
阿空说自己曾经和几个女生交往,试过才确定不合适,也一直没有性生活。
少年叶永鋕被欺凌致死后,2004年,台湾地区颁布了“性别平等教育法”。
在此之前,阿空接受的教育都是“同性恋不好”,所以一直压抑自己。“有很多恐同的人觉得同性恋就是性变态,觉得我们想在学校里延伸这种变态想法。但我认为不应该让小朋友那么压抑,不希望他们像我们这样受煎熬……也不算煎熬,是受苦吧。所以,同志社群常常提倡性教育,并不是想让更多人‘变成’同性恋。”
二十三岁时,阿空交了第三任男友,某天突然像快要吹爆的的汽球,忍不住了,便打电话向父亲出柜:“爸,我交了男友。”父亲回应说:“对我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
但阿空笑着说,老爸听上去挺镇定的。他觉得自己很幸运,父母情感上不能接受,但理智上知道同性恋没有什么不对。从台湾交通大学的音乐研究所毕业后,他主动对父母说,他在做情色按摩,父母只叮嘱他要好好保护自己。
阿空在某幢唐楼的按摩店工作,店里有一间间小房间,客人在柜台登记后,直接进入房间接受按摩。记者问阿空:“你真的会按摩?”阿空大笑:“不会啦,学过一点而已。如果对方肩颈痛,我只会按按肩颈,但具体哪个位置产生什么效果就不知道了,哈哈!我的定位并非按摩,所以无所谓。”
阿空在按摩店工作时,遇过不少已婚男士
阿空觉得按摩店的工作轻松自在。
有时他会遇到帅哥,心里暗忖:“你来干嘛,有肌肉又帅气,我和你做完都不想收钱了!”他还遇到过已婚男人,“有些人会提到那一代同志面对的压力,他们很难想象现在可以在学校里组建同志社团、同志组织,有空间让同志互相认识。他们那一代,只知道某些公园可以做那些事情。他们压抑了四五十年,才通过网络或朋友知道情色按摩,可以保有隐私,还可以谈同志话题,可谓一种救赎”。
在按摩店,有人来释放欲望,有人来寻找慰藉,甚至真的有人为按摩而来。有一次阿空按到客人大腿内侧的敏感位置,客人尴尬地缩起来,问他:“这里不是只做按摩吗?”害得他差点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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